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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,却对自己的死因一无所知。
我那飘荡的灵魂,目睹了我两岁的小女儿泪眼婆娑地摇晃着我那不动的身体。
当我的妻子江如燕回到家中,已是两小时后的事。
她先是把哭泣的女儿抱回房间,然后再次回到客厅,拨打了报警
“我的丈夫……突然在家里去世了……”
尽管她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,但我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那份自满。
电话挂断后,她的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。
在整个报警的过程中,她竟然连看都没看我的遗体一眼。
我发现自己无法触摸自己的身躯,也无法拥抱那个泪如雨下的女儿。
自女儿降生以来,两年的光阴里,这是我头一回在她哭泣时无法将她拥入怀中。
不一会儿,我家中陆续涌入了许多人。
率先抵达的是一群医护人员。
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,紧接着,警察也走了进来。
我目睹他们在现场拍照取证、联系法医,我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离世,无法挽回。
就在这时,一对年迈的夫妇像旋风一样冲进了我的家门。
“如燕!如燕!我可怜的女儿啊,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个早逝的人!”
我愣住了,难以置信这竟是我岳父的话语。
岳母走上前,将江如燕紧紧抱住,试图给予她慰藉:
“孩子啊,乔旭已经不在了,你要是再出什么事,妈可怎么活下去啊!”
客厅里一片混乱,女人们的哭喊声此起彼伏。
但我清楚地看到,她们的脸上并没有泪水。
这时,一位女警从儿童房走了出来,怀里抱着我的女儿,对着那些假装悲伤的大人们大声斥责:
“就知道哭,难道没人关心孩子吗?”
遗体被移走之后,我的灵魂似乎一直徘徊在江如燕的身旁。
我活着的时候没有亲人,去世后,来悼念我的大多是公司里的同事们。
“乔总这么年轻,怎么说走就走了呢?”
“乔总这么善良的人,平时也很注重健康啊……”
“别提了,嫂子听到又要难过了。”
同事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,留下慰问金就离开了。
当我看到岳母拿着一沓厚厚的慰问金信封时露出的笑容,我这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。
我的家人,从始至终都没有对我离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哀伤!
我白手起家,创建了自己的上市公司,手下有数百名员工。
我在市中心拥有一套四室两厅的大公寓,方便上下班和照顾家人。
我还拥有一座三层的花园别墅,专门用来和家人度假。
我还为岳父母在老家买了两套房子,一套他们自己住,另一套出租,租金他们自己留着花。
我娶了温柔美丽的江如燕,我们相亲相爱十年,是大家眼中的模范夫妻。
两年前,她为我生下了可爱的女儿,我视她们如掌上明珠。
可我就这样突然离世,没有任何预兆。
我的员工,甚至我的邻居们,得知我去世的消息都非常难过。
“听说小乔才32岁,太可惜了,孩子还那么小。”邻居阿姨们聊天时,吴阿姨眼睛红红的,不停地流泪。
“昨天他还帮我修婴儿车呢,怎么说没就没了!”隔壁的年轻妈妈擦着眼泪叹息。
而我的老婆和岳父岳母,却一直忙于接待客人,收取慰问金。
我的离世并无可疑之处,法医鉴定为猝死后,江如燕便迅速为我举办了一场简朴的告别仪式。
作为这座城市里知名的年轻企业家,我的葬礼异常低调。
江如燕没有告知任何人,不到一小时,我的遗体便化为缕缕黑烟,随风飘散。
在我离世后的三天里,江如燕只在葬礼上,才第一次抱起了珍宝。
她随意地给女儿喂了几口奶粉,见人群散去,便将女儿遗弃在冰冷的不锈钢长椅上。
当她给女儿喂食0岁配方奶粉时,我竭尽全力地呼喊:
“珍宝已经长大了,她需要添加辅食,只喝奶粉是不够的,她哭泣是因为饥饿!”
然而,活着的人听不到我的声音。
恍惚中,过去的记忆在我眼前一幕幕重现。
珍宝半岁时深夜发烧,是我穿着睡医院急诊室。
珍宝十三个月时皮肤过敏,是我紧紧握着她的小手,防止她抓伤自己。
珍宝第一次笑、第一次说话、第一次走路,都是我陪伴在她身边。
而江如燕,以不想身材走样为借口,一天母乳都没喂过。
她担心睡不好会影响自己的颜值,从未陪过珍宝睡觉。
她觉得带孩子太麻烦,不想未老先衰,对珍宝的一切,她都不过问。
珍宝的配方奶粉换到了几段,添加了什么样的辅食,疫苗是否接种,会说几个字了……
所有这些,江如燕一概不知。
我以为江如燕只是小女孩心态,爱美贪玩又怕麻烦,才不想带孩子。
没关系,我爱她,我愿意接受她的一切小脾气。
我愿意成为奶爸,每天带着保姆和女儿一起去公司上班。
我会一边抱着女儿喂奶瓶,一边和技术部、销售部开会。
我也会推着婴儿车去和大客户谈判,中途去母婴室给珍宝换尿片。
我乐此不疲地负责赚钱、带孩子,江如燕只负责保持美丽。
“乔太太真是好命啊!”这是大家最常说的一句话。
我像幽灵一样在宝贝女儿身旁徘徊,她的哭声已经嘶哑,而我这个父亲却束手无策。
江如燕倚靠在窗前,手机在手中把玩,被女儿的哭声弄得头疼欲裂,她抬头狠狠地瞪了珍宝一眼。
我明白,江如燕只是暂时无法接受我的离世,所以没能好好照顾珍宝。
我还是飘到了她身边,好奇她在和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