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冬天,女儿一场感冒,打乱了我工作生活的全盘计划。
我女儿的身体抵抗力相比同龄的孩子算是比较好的,从出生到现在6岁,只发过一次38.5度,而且半天不到就退烧了。
但那次感冒,尤其还是在疫情没有消停的背景下,看发热门诊,约核酸检核,担心是否隔离...回想起来还是心惊肉跳。可见身体抵抗力在高危病毒的入侵下,还是显得比较脆弱的。
在陪女儿等报告的间隙,突然回忆起来自己被天然放养大的童年经历。没有添衣脱衣的概念,经常疯玩得一头大汗,风再一吹就鼻涕挂着两三天。有发烧迹象了,就被子闷头发一顿汗。
“她就是从小体质差!很难带!”
人生最早期的PUA来自我妈,也是因为经常小毛病不断,导致一生病我就有莫名的负罪感。
和小伙伴玩闹推搡着闹矛盾的时候,我妈教育我不要去惹事,别出门,安分地呆着看看书。人际交往这项技能,我好像也开窍得特别晚。
小时候听到最多的赞美是听话家教好,但其实是骨子里的怕事,以及不敢表达自己的真实需要。
因为有一个必须很努力才能让她高兴的妈妈,我养成了讨好型人格,很怕犯错,很怕惹人不高兴,很怕给人添麻烦。
有了自己的孩子后,一直很怕复制我妈的教养模式,很怕我女儿以后也体质不好,性格过于敏感,过于担忧别人的情绪和看法。
为此我看了很多育儿类的书籍,比如蒙特梭利,我明白了“孩子的秩序期、敏感期。把她的各种捣乱都看作好奇心和求知欲,把她的反叛和固执看作人格和独立意识的发展;
还有李玫瑾的育儿理念:孩子六岁前要亲密抚养,孩子对妈妈越亲密,今后管教她的资本才越充足……在爱里长大的孩子,长大后越有对抗世界的勇气。所以我真的很少凶她,并且每天告诉她无数遍“妈妈爱你哟”;
也看了一些心理学的文章,知道了人会无意识地“踢猫”,所以尽量把自己的压力和负面情绪整理和疏解,避免转移到无辜的孩子身上。
最最担心的,还是怕她遗传我的差体质。于是我从开始的“运动锻炼”到了解整个“儿童体适能physicalfitness”系统的概念,还报了爱酷少儿体能的课程。
很多人的观念里,小朋友精力太旺盛了,干脆放任他自己疯玩“消耗电量”。但其实这样反复耗电充电、蓄水放水的循环里,并没有产生多少新的能量。
和成年人健身中的“无效运动”一样,小朋友的“跑跑跳跳”也不全是“有效运动”。
“儿童体适能”在老一辈眼里就是“翻滚爬”。一样也不一样,在“跑跑跳跳锻炼身体”笼统模糊的世界观下,“儿童体适能”有更清晰专项的方法论。
每一项都涵盖了身体素质和应变力。除了身体素质层面,还有心理认知层面和社会适应性层面。
“儿童体适能训练”在我的理解里,并不只是增强体质和抵抗力。它和“共情教育”、“STEAM”、“设计思维”一样,是一类教育方式的总称。
我妈有时候怪我太宠我女儿,说糙生糙养才不娇气,跑跑跳跳,小孩子哪里不能玩。没必要去儿童体能馆。
我告诉她:
“这就是知识改变命运,我学的知识,改变了我女儿的命运”。
陈丹青的一篇文章中写到他第一次去美国的时候,大吃一惊,因为他看到街上的年轻男女,“人人长着一张没受过欺负的脸”。
当时我不太理解,什么叫“没受过欺负的脸”
如今我看着我的女儿,她对谁都非常友好,每天心满意足、喜笑颜开、无忧无虑的样子,突然就醍醐灌顶:哦,这就是没有被欺负过的脸吧。
然后再细想想,女儿还真的就没有被人欺负过。至少和我的童年比起来,她正过着她不自知的幸福生活。
我小时候,购物都是去供销社或者百货商店,偶尔难得跟父母下次馆子也是忐忑别扭,芒刺在背。
而女儿现在去商场、游乐场、蛋糕店、快餐店、火锅店,她眼中的世界单纯美好,所有人对她都是很友好。
很多时候,我会不由自主的羡慕和佩服她,比起我小时候的不擅表达和社交无能,她可以很大大方方的问在地推的陌生阿姨领小礼物;
和小伙伴玩闹发生摩擦,会一本正经地讲道理:“我先和你道歉,你再和我道歉,然后我们就和好”;
她还有很强的独立意识和不差的身体素质,和男孩子们一起参加跑步跳绳各项运动比赛,也都不落下风。
而这些都不是单纯能在课本上学到的,
是在儿童体能馆里和伙伴们一起上课的时候,在团体配合协作的时候,在运动中克服困难突破自己的时候,春风化雨,润物无声的养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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